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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maugbo】Black Arrow(下)

Warning:史矛革x比尔博·巴金斯。本章有明显强迫,龙拟人,血等具体描述。雷慎。全篇仅为个人演绎。OOC必有。


/(上)



/(下)



    现在,又是一个人了。

    比尔博费力地就着湖水的粼光理干净自己的胡茬,一边的小母马踢踏着在草地上窜动的老鼠,把他的包裹晃得直响。

    孤山。想起来就让他牙齿打颤的地方。城堡的尖顶扎在他的心底,那是噩梦,充满火焰的灾难。龙,金子。

    比尔博花上日夜,不要命地赶路。他去往孤山,那并不比死在路上好多少。他记得,龙爪把他摁倒在地,撕裂他的内里,让他尝到血,和极度苦痛带来的晕眩。比尔博不知道为什么。夏尔的温土造就他,所以他的骨子里刻的是不加剧痛苦,而没太多自我折磨。他以生命为赌熬过那一劫。他只要了一条裤子,为了隐藏他发颤的双腿和血红的股间。

    这野兽可以人模人样。

    比尔博拒绝所有的款待,金子,还是装满热水的木桶。

    第一次长征死了索林,或许这次该轮到他了。

    他的好运在第二次的征途中已经消耗殆尽了。

 

    龙的城堡没有门铃,但来访者必须得按下石壁上鼓起的圆形突起——那是一层织布,织布后是尖锐的铁刺。来访者的尖叫即为门铃,这是龙的血腥的趣味。

    叫声太轻,门可不会打开。死神的宫殿不欢迎倔强的爬虫。在华美的床单上龙对比尔博那么说过,它用尖锐的指甲亲吻霍比特的胸口,然后用还布着几层碎鳞的躯体将人囚在身侧。

    比尔博第一次到来时十分顺利,毫无防备地尖叫,然后抖着像在筛糠一样的手,向那庞然大物索取阿肯宝石。第二次他大喊大叫,然后被侍从赶走,又立刻被邀回来。

    第三次。

    比尔博没有再去按那织布,他敲敲那城堡高门上的龙纹暗格,然后侍从打开一个小门,他就低着头进去。虽然高门上装有门环,但十分沉重,没人会够得着。火龙的城堡,门高似乎也可想而知。

    侍从的长袍上总有酸苹果和皱皮蜥蜴的味道,比尔博不知道这是人还是什么,但不会是龙——中土,也只有那一条龙了。

    通往正厅的阶梯繁繁复复,有数不清的层数,而且盘旋着直通向上。比尔博来过两次,当他走完阶梯,到达最顶层,再走过一个昏暗的长廊,踩到石板上的时候,可以与微弓起身的巨龙恰好对视。而他现在像是异国来访的贵族,不需要去爬那像是薯粉条一样长长的台阶,而由一个装滑轮的铁篮送上去。城堡里这个唯一的侍从的拥有惊人的力气,至于大到什么程度,比尔博不清楚,只知道他是龙的侍从,以及负责打开沉重高立的城堡大门。

    跨出吊篮的时候比尔博被绊得冲了一段,扶着墙才堪堪站着了。他突然有些想退缩,像第二次一样——在森林周围骑着马踏几圈,然后立刻回夏尔去——不过那次他还是没有回去。或许,应该回去的。

    可能龙不在呢。比尔博努力放轻呼吸,往长廊口看过去,同时吊篮也慢慢降了下去。今日的长廊没有平日那么热,堆砌的石块看起来像是放在嘴里含过的山核桃外壳,有一种难以形容的涩拉拉的感觉。

    长廊有一整排镂空的窗户,木质红漆的窗框被打磨得光亮,窗很大,至少比尔博是够不到顶。有那么少许几扇用了彩色的琉璃宝石等填充满,那上面照不出来样貌。窗外能看见笼罩奶色浓雾的远山和翠色的湖泊,还有那片森林。比尔博没有和前两次一样那么急,他已经打定主意,如果看到了巨龙耸起的颀长的脊线,就即刻回家去。

    踩在石板上,比尔博就望见了金色闪耀的内厅,金币又叠起了新的一层,印了各国度的章纹,而他来不及关心这些。龙可是真不在这儿。比尔博立刻就回头了,却忘记注意那一股子让他浑身打抖的焰火气息。

    身后,可是龙。

    比尔博一头碰上那苍白、覆以细鳞的胸口,鼻尖被划出一条血痕的同时猛然后退,然后在龙金色眼瞳的注视下摔落下去。娇小的霍比特人比起这片金海太微不足道,也没有溅起太高的浪花。比尔博踩着脚下哗啦啦直响的金币向前抢了几步,把背紧靠在内厅的几根中央石柱上,手心握上黑箭——他唯一信任的东西。比尔博甚至都不相信自己。

    比尔博看着脚下嵌了绿宝石的金器,咽下一口唾液。龙化为人是不能直视的,因为龙不会懂得披上一件多余的遮羞布,它肆无忌惮地摇晃着自己在大厅内散步,踏过那些金色的丰功伟绩,或以其为睡床。鼻尖又一阵刺痛,比尔博才意识到那细小的伤口已经被他额头淌下的汗水浸透。他的心都是湿透的,裤脚,还有腰后。

    龙自若地跨上它为自己留下的一个座位,那一定比所有国王的宝座都来的奢华金贵,饰以各式的皇冠与项链,金线针织的坐垫。龙的尾巴傲慢地从身后晃出搭在扶手上,尾端锐利的尖刺在金币堆中搅动着,哗啦的碰撞声和滑落声在厅内回荡,像是支奇怪的金属交响。

    “小贼。”龙的每一个咬音都带有火舌轻微的爆裂声。

    “想念这儿吗?”笑声引得比尔博抬头去看,却又倏地低了下去,然后从石柱边挪过脚步来。

    “说吧,小贼,”龙百无聊赖地刮着自己尖锐的长指甲,发出刺耳的噪音,“希望你不是要第二个阿肯宝石。”

    “尊敬又伟大的史矛革大人,”比尔博上前去,取下来黑箭托在双手手心上。黑箭锃亮锐利,和比尔博起来,不知是谁沧桑受难更多。“我想……”

    “不跪下吗。”龙的话让比尔博浑身一震。

    “唉。”常常的一声叹气突然在头顶响起,比尔博一眼望到了龙那和它一样充满占有野心的器官,咬着牙把眼睛给紧紧闭上。

    “你是要向一条龙请求,对吗,小贼?”龙的语气让比尔博的脸颊肌肉有些僵硬。

    “是的,伟大的史矛革大人。”

    “好,那么,轻轻的,”这声音听起来是来自远古,幽幽地绕着比尔博吐出足以迷魂的气息,“放下你的膝盖,比尔博,为了你,你自己。”

    “对,是这样。”龙看着比尔博顺从地将膝盖压在层叠的金币上,嘴角有了些笑。

    “说。”

    “……什么?”

    “说,比尔博。”龙转过身去,比尔博望了一眼,看见从龙尾低端沿着脊柱一路爬上颈后的暗红色鳞片。

    “你想要。说,请求您。”

    “……”比尔博突然疯狂想起那个下午,被充斥和捣毁的自己,流溢鲜血的后道,还有龙摸爬的利爪。他浑身剧颤。

    “我请求您,伟大的史矛革大人。”比尔博扼住自己的呼吸,抬高了托着黑箭的双手。他感觉自己的嘴唇和耳道好像在弥漫出血的锈味。

    龙在等待。死神已经傍在。

    “我请求您……”

    “自杀……”

    “我请求您自杀,求您。”

    “求您。”

    ……

 

 

    比尔博·巴金斯离开后,袋底洞就归属了佛罗多,包括一切的财富。生日宴会结束当晚佛罗多在他叔叔的书桌里找到一块裁了一半的手帕,里面包裹着一枚戒指。然后甘道夫来找了他,诉说了关于“魔戒”,还有血腥和贪婪的秘密。

    夏尔所有的霍比特都没有再见到过比尔博,而佛罗多说那其实不然。

    他见过。不只有巴金斯,还有龙。

    那天清晨阳光刚从牧场的边角露出一线,龙就来到了。佛罗多开了门,就看见了龙手臂中抱着的自己的叔叔——和龙比起来,实在是太小了。龙没有进门,或者说根本进不来,于是佛罗多走出去。比尔博是显年轻的一类霍比特,他现在也看起来一切都好,只是闭着眼睡着了,偶尔会轻轻动动的毛毛脚证明他在熟睡。

    这或许是他最后一次来到这里。龙说道,低沉如滚雷的声音让佛罗多彻底醒了那一点瞌睡。

    他说想再看看这儿。

    那……佛罗多看了看睡着的比尔博,问道。

    只是我不允许。龙这么说。龙的霸道十分显而易见,佛罗多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叔叔会成为龙的所有物。

    拿点什么,证明我来过这儿了。

    佛罗多走进屋去,从抽屉里翻找,拿出了一副画像——比尔博年轻的样子,正如他长征的那时。他捎上半块手帕,再走出去。

    好了,和你的叔叔说再见吧。

    ……嗯,嗯好。佛罗多没有开口。

    龙把比尔博转到一只手里,托住他的大腿和臀部。佛罗多只看清了那只手的指甲比起另一只短很多,然后龙就抓起那张泛黄的羊皮纸画卷和半张手帕,展开翅膀随着气流旋上天空,来回几圈,然后飞向远方,一会儿就消失了。

    佛罗多阖上门,坐在门口的阶梯上,望。



    再见,叔叔。




END.


由于最开始思考这个故事是几个月以前,当时的想法与现在已产生许多差异,故事的情节有遇到bug也有许多的调整,例如结局,最开始的本意是个BE,由于他们的种族,他们的寿命等等。到后来还是形成了这样一个结局。

许多想写的感情都没能表达出来,还是能力欠缺,有些遗憾但也满足了很多,把这个故事讲完了。

感谢读完的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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